小砑吴绫

编段葫芦娃,串着吃掉它

【all世子】当我成了全明雍最靓的仔

我流花家世子  ooc赖我赖我

all世 但出场人物大概只有仨

清水日常战士发动技能x

私设世子名 花子恰

(因为哥哥叫花忱,咱就感觉可以用“生而热忱,终也欢恰”来对一对)

没有逻辑,我瞎写的,其实都是些凑起来的小段子😞跟我念,我是菜鸡我是菜鸡我是菜鸡……

……


一切的开端,是明雍学府举办的一场选举活动,“择花会”。


领头者是谁尚未可知,只晓得是学子们自发带动起来的——要求投出明雍学子里容颜最为端方绝代者。


说白了,就是选美大赛。


这活动如火如荼地持续了七日,投票者络绎不绝。中途颇有怨声道“为何只能投学子,先生们更是风华绝代啊”,而主办者只以轻描淡写的“我们不配”四个字,就把异声堵了回去。


也确实,先生们岂乃一群乳臭未乾的毛孩子们能随意评头论足的?


花世子想明白这一道理,只好含泪撕掉了给玉泽先生的选票。


一旁的季元启见状,立刻吐掉了狗尾巴草,过来勾肩搭背:“恰啊,既然玉泽先生不能投了,小爷觉得,你是不是应该惜取眼前人,把这一票投给Xi……”


他“小爷”二字刚说了个开头,花世子便心领神会猛然起立:“对啊!”


季元启绽放笑颜:“对吧,有眼……”


“我确实该投给宣师兄!”


“眼光……啊?”季元启愣住,甚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,“啥?”


世子理所当然道:“宣望钧宣师兄啊!师兄天质自然、龙章凤姿,同玉泽先生比自是不分伯仲!多谢你啊元启,你提醒我了,惭愧,一时间竟没想起师兄来……嗯?你干嘛呢?”


“……”季元启臭着脸敲桌子。


“嘛了这是?”


“你觉得小爷怎么了?”


世子冥思苦想,得出结论:“确实是到用膳的时间了……”


“花、子、恰!”季元启猛地跳起来,怒道,“木头,我叫你惜取眼前人惜取眼前人,宣王爷难道在你眼前吗?小爷我貌比潘安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,哪点不值得你投票了!”


季小少爷怒视眼前不解风情的家伙,同时不知为何,心下凭空升起一股子怪异的感觉,像吃了没熟的橘子,一阵阵酸意泛上来,只觉得没由来地不爽。


然而回应他的是一段沉默。


“……”


……嘶,小爷是不是反应过度了?


季元启有些心虚,不禁反省:小爷本就不是小肚鸡肠之辈,何必为着个劳什子选美咄咄逼人的?


当他正寻思着时,却听花世子“噗嗤”一声,人已经笑了起来。


“好少爷,你看看我选票上写的什么?”


季元启看过去,才发现白底黑字,竟然是自己的名字!


“你怎么……”季少爷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,当即恼羞起来,同时又有几分好笑,“好哇,玩儿小爷呢?看小爷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,我就不姓季!”


说着,季元启就是猛地一扑,逮着花世子就是一顿挠痒痒攻击,惹得对方翻来滚去,笑得腮帮子都疼了,连连求饶。


宣望钧进门时,入目就是这鸡飞狗跳的一幕,两个少年人滚在地上尘灰满身,季元启的双手在悬在花世子腰部两侧,而花子恰脸微微涨红,手抵在对方胸口……


宣望钧一对好看的剑眉立马蹙起。


“宣师兄!?”


看见来人,二人火速分开,自觉整理起鸡窝似的头发。


“你们……”宣望钧欲言又止,“在做什么?”


不等季元启开口,花世子抢先道:“我们在……在进行武斗课的训练。”


“……”


“……?”季元启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。


“武斗课?”宣望钧眯起眼睛,略带几分审视。


花世子胡言乱语:“就是…就是就是近身缠斗的训练,封先生认为,我和季同砚这方面尚有欠缺,应该多加练习!”


“……”季元启震惊地看着他,仿佛平生从未听过如此离谱的诡辩。


认真吗,兄弟?你是认真在同和那位多智近乎妖的宸王殿下解释的吗?这么脆弱的逻辑,他季少爷五岁就不用了!


然而就在季元启瞳孔地震的时候,宣望钧的目光却落在了桌面写了季元启大名的投票纸笺上,他并不走心地吐出四个字:“原来如此。”


季元启:“……”


有人在扯,有人没听,只有季小爷放弃了思考。


不过好在,这一话题总算糊弄过去,季元启当即问:“小王爷光临咱们宿舍,所为何事啊?”


“并非大事。”宣望钧说着掏出一张烫金选票,“此物我不欲作填,活动方那边说选票可分予他人,我看了周遭,只有你二人在宿舍。”


其他同砚应该是去投票了,花子恰道:“我俩还在思考投给谁呢。宣师兄为何不填?填谁都行嘛!”


宣望钧再次状若无意地往桌上觑了一眼,才说:“我眼中,人不分美丑,况且我不知该投予谁。”


季元启拍手叫好:“好一句不分美丑,还是小王爷的格局大啊!”


花子恰也颔首,笑道:“既如此,师兄投给自己喜欢之人便是了嘛。再拿不定主意便给我俩帮填,也可。”


宣望钧却一愣:“喜欢之人……?为何?”


“情人眼里出西施啊。”花世子眨眨眼,“喜欢谁,谁就是最好看的啦。”


“……”


“……”


此话一出,全场寂静。


“……你们怎么了?”花世子抬头,看到季小少爷和宸王俱是古怪的神色,不禁疑惑道,“季元启你脸好红啊,宣师兄怎么也不说话了……”


“咳…咳。”宣望钧突然出声,反手收回了选票,“我应该知道这一票投予谁了,多谢。”


说罢,青年王爷转身就走。


“宣师兄!宣师兄!”叫了两声没叫住人,花世子愣愣地目送对方渐行渐远,嘴里喃喃:“这么急吗?投票的话在这儿写也可以啊……”


“喂喂!”


这时,季元启忽地支棱起来,蹦到花世子面前:“花子恰,你刚才说……情人眼里出西施是什么意思?”


花世子不明就里:“什么什么意思?”


季元启支吾了一下,才说:“就是你填小爷的名字,是不是也是这个,情……这个什么眼里出西施?”


“哦。”花世子想了想:“是吧?”


“?!”西施季元启登时“嘭”地红了耳朵。


就在他心跳如雷之时,却听花世子冷不丁接上一句:“你是我最亲近的兄弟,在咱心中当然是最帅的啊。”


“……”


“哎?季少爷?你上哪儿去?”


季元启头也不回,咬牙切齿:“找地方哭去。”


“哭什么?”花世子摸不着头脑,追了半路也没找到人,暗暗吐槽季元启跟只猴子似的,森林才当是他的家,与其找他,不如等他自己出现。


想明白这点时,花世子恰好路过社团,发现那边聚集了大量学子,好像正讨论着给谁投票,遂想起自己的选票还搁在口袋里,于是先往社团处去了。


然而凑近才发现,同砚们吵嚷着并非讨论人选,而是簇拥着某个人,花世子踮起脚,瞥见一抹翠色,吃了一惊:被围堵的竟然是玉泽先生!


同砚们叽叽喳喳过于热情,花世子只听到他们热情地应承了什么,无奈死活挤不进去,他干脆先去把票投了。待投票的队伍排完,回来时,人已少了大半,玉泽先生宛如古雕刻画的侧脸显露出来,正笑吟吟地旁侧学子说着话。


“玉泽先生!”花世子耐心等他们说完,这才迎上去。玉泽侧身,垂下那双仿佛无时无刻不缱绻着情意的双眸,脉脉注视向他,心尖像被猫爪挠了一下,直发痒。


世子按捺住加速的心跳,暗暗想:得亏不允许投给先生,否则,未央和月怜先生那等风华绝代者姑且不论,一个玉泽司监,再加上首辅大人,已经够学子们唇舌相杀争论不休的了……


走神之际,玉泽温和地问:“乖徒所为何事?”


花子恰回神,连忙摆摆手:“先生好!学生并无要事,就是好奇玉泽先生为何在此,难道先生你是活动主办者吗?”


“……你倒是敢猜。”玉泽挑了挑眉,否认道,“非也。为师是作为投票者前来此处的。”


投票者?世子讶然:“先生们也能投票?”


玉泽颔首:“明雍的活动,只要是明雍书院内的人士,皆可参与。”


“哦。”花世子想了想,“学生想知道先生投给了谁。”


玉泽朗声笑了一会儿,卖起了关子:“好奇心很旺盛嘛,这是个惊喜,乖徒这般聪敏,不妨猜猜?”


惊喜?花世子没懂其中的意思……且全明雍学子成百上千,他如何猜得到个人身上?无异于大海捞针。


花世子无奈地搓了搓手指,问道:“先生是玩笑话,还是真让我猜呀?”


玉泽笑而不语。


“……”


花世子只好开始猜测:“宣师兄?”


“错。”


“楚师兄?”


“非也。”


“季元启?”


“嗯……”


“我答对了?!”


“接近了。”


“啊?”花世子迷惑地问,“什么叫接近了?”


玉泽道:“你可以顺着季学子周边的人想想,换个角度。”


“换个角度……换个角度……”花世子陷入思索,没多久,忽地一个机灵,“我知道了!”


玉泽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回答,却听世子冷不丁来了一句:“先生说的,是不是蕊儿?”


“……”


玉泽不语,世子那头反而越推越自认有道理:“蕊儿和元启关系也挺好的,人也标致,最重要的是蕊儿有一种绝对的美——心灵美!没想到玉泽先生如此深奥,学生受教了,看人先看心,莫以容颜论长短!”


“……嗯。”许是未料到对方高谈阔论的角度如此刁钻,玉泽的笑意逐渐勉强。他深吸一口气,拍了拍世子的脑袋瓜,颇为怜爱的说,“来日方长,乖徒,你要学的远远不止这些。”


他说罢放下手,指尖却无意间蹭一下花世子的上唇,正是唇珠微微凸起的位置,微不可察地逡巡了须臾,才状若无事地放下。


玉泽道:“今日为师还有事,先行一步。”


“哦哦!”花世子乖乖行礼:“先生慢走。”


望着玉泽远去的背影,世子突然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觉:玉先生的气势,怎么和方才季少爷离开时有点像?


——仿佛是…不太高兴了?


可是为什么?


不知所谓地挠挠头,花世子放弃了思考想不通的事情,就这么回了宿舍。


投票持续了五日。日上三竿,众学子簇拥着公示的榜单,议论纷纷。


花世子今天一早被文司宥叫去写题,好不容易完成功课,正疲惫不堪要去用午膳时,却莫名感觉不对。


他站在原地,观察四周,终于发现不对劲之处——身边的同砚都目光灼灼地看自己!


……这是怎么了?


花世子一脸茫然,就听身后“嘿”一声,他猛然转头,险些与季元启鼻子撞鼻子。


花世子赶紧后仰:“你嘛呢,吓我一跳!”


却不想季元启更为夸张,他蹲在地上,一只手捂着下半张脸,不发一语,细看才发现他耳朵正开始泛红。


花世子见状,不禁有些心虚:“……没事吧?我撞伤你了?”


“唔四!”季元启喊道。


花世子:“……没事的话,你不妨把手从脸上摘下来再说话?”


“你刚才差点就撞上小爷了。”季元启赶紧放下手,甩了甩,又搓搓鼻子,瞄了好几眼才低声控诉:“这么近……”


花世子没听清:“什么?”


“哎呀无事无事!”季元启大幅度摆手,“对了,小爷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,惊天动地好消息!”


“什么好消息?”


季元启猛地拍上花世子的肩膀,吓得对方一个激灵。他一字一句地宣布:“恭喜你!花子恰!被选成为了全明雍最靓的学子!”


“……”


花世子无感情:“笑死。”


“你不信?”


“有梦想谁都了不起。”


“骗你小爷五雷轰顶不得好死。”


“……”


“……”


“真?”


“保真。”


“……啊?!”花世子是震惊他妈给震惊开门,震惊到家了。


“我……草?”他手指乱颤着指向自己,“我”了半天也没说全一句完整的话。


他想过“明雍校草”会轮到任何一个同砚头上,却唯独,绝对,没有想过自己。


虽说他五官清秀端方,也算得上翩翩美少年,可揽镜自顾扪心自问——容貌佼佼者比比皆是,怎么着也轮不到他身上吧!


不不不,绝无可能!一定是看错了!


花世子不停地否认,结果抬头撞上了周遭同砚们亮晶晶的目光,这份笃定又哽在心里了,摇摇欲坠。


季元启见他混乱,干脆利落地把人拉到了榜单之下,指着上头朱红墨批出的龙飞凤舞的大名——花子恰。


笔画不多不少,落笔的行楷虽恣意张扬,但字体清晰能辨——就是花世子本人。


……


如果咱们将迷惑比作江水,花世子的迷惑此刻已经水漫后山了。


看同砚们那期待而瞩目的反应,仿佛早就知晓此事……这事情,处处透露着古怪。


花世子隐约嗅到了“被安排”的味道。


他把季元启拉到一边,低声道:“季元启,你老实告诉我,此时可有人从中作梗?”


“啊?作什么梗?”季元启茫然。


“我什么水平,自己还不清楚?”花世子一把抓住他的手,“好少爷,这定然不对劲,凭你的智商难道看不出来?”


“这……”季元启看了看被抓着的手,抿了抿嘴,干巴巴地说,“反正小爷这一票是投给你了,其他人小爷可不知道。”


“你投给我了?”


“准你投小爷,还不准小爷投你?”


“也不是……”花世子挠挠头,“你快帮我想想,还有谁会投给我?”


 “嘶。”季小少爷摩挲着下巴,突然想到一个可能,“宣小王爷应该投给你了。”


“宣师兄?”花世子瞪大眼睛,“为何?”


季元启幽怨地瞥了眼他,挪开视线:“因为你说情……罢了,小爷不想提。”


花世子:?


季元启:“你去问问嘛,人也没什么好藏掖的。”


“……行。”


……


由于季元启大呼着“一山不容二虎”,死活不肯陪同,花世子只能只身来到宣望钧的住处。


一掀开帘子,只见当朝宸王坐在软塌上,正把玩着雪球的肉爪,雪白的小肥猫露出柔软的肚皮,骄矜乖顺地“喵喵”叫,他主人的神情温和得仿佛春水融冰。


眼前的景象太过美好,花世子不忍叨扰,安静驻足了许久。还是宣望钧看过来,他才急忙想起行礼:“宣师兄安。”


“嗯,安。”宣望钧抱着雪球走过来。


小白猫见了世子,从宸王怀中一跃而下,围着世子的裤腿就是一顿蹭。


有猫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啊!世子十分感动,蹲下不停地rua猫。


宣望钧静静看着一人一猫,许久才问:“师弟何事?”


想起正事,花世子赶紧站起来:“哦对,我是有事来问师兄的!”


宣望钧:“你问。”


世子怕占用宣望钧的时间,于是三句并做两句话,简短说了自己的问题:“总之就是问问师兄你投给了谁……”


不想宣望钧听完,也不知是不是错觉,仿佛笑了一下,说道:“恭喜,你应得的。”


“……”花世子感觉脸上微烧,“师兄谬赞了,我着实德不配位,尤其是在师兄面前……”实在自惭形愧。


“并未。”只听宣望钧坦然道:“我投之人,确实是你。”


纵然季元启猜测在先,听到本人承认,花世子还是感到意外。


“为、为何?”


宣望钧十分淡然:“我说过,在我看来人不分美丑。”


“那……”


“此前我不知道该投予谁,便听取了你的意见。”说到此,宣望钧蓦然垂眸,不再看向他,“按你所言,这一票我投给了相配之人。”


世子茫然地点头,脑内开始琢磨自己当时说了什么……一个模糊的印象反复着,一段熟悉的词汇,教人越想,心跳越快。


“情人眼里出西施。”


花世子猛然回神,望入宣望钧深沉的双眸中,大脑在顷刻间陷入空白,唯有心跳一声声沉闷如鼓,震耳欲聋。


“情人眼里出西施。”宣望钧不紧不慢地重复了一遍,“按你所言,我当把此票……”


他移开视线。


投予心悦之人。


……


“你过去问个问题,怎么回来人都痴呆了?”


“喂,小爷到底猜对没?”


“花子恰!醒醒!”


花世子被季元启一顿猛摇,神智才堪堪回到现实。他呆呆地盯着季少爷气宇轩昂的脸,半晌,才迟钝地点了点头。


“哦,对,猜对了。”


“你……”季元启意识到不对,蓦然皱起眉头,“宣望钧同你说什么了?”


“没说什么……”花世子大脑放空,甚至没有注意到季元启直呼宸王名讳的僭越之举,只是兀自出神,脑袋里都是宣望钧欲言又止的神情。


没说什么,可又仿佛说了什么……


宣师兄……后半句究竟要说啥啊?


“啊啊啊啊啊!!!”


花世子猛然抱紧季元启就是一顿猛蹭:“救命啊!季元启快奶我!我在掉血啊啊啊!!!”


季元启一脸茫然:……哈?


季少爷显然没有听懂花世子的胡言乱语,他手抬了又放,放了又抬,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,可始终不舍得把人从肩膀上扒拉下来,只好任由世子在那里叽哩哇啦地胡言乱语。


胡闹了许久,世子才总算稳定,磕磕巴巴地陈述发生何事。这下,换成季元启脸色难看了。


世子攒着衣角,有些赧然道:“也并非大事,就是……师兄说话只说一半,我实在是好奇他到底想说什么。”


季元启却没有回他,反而自顾自地喃喃:“都说一山不容二虎,这厮居然跟小爷抢人,即便是王爷,小爷也……”


对方的声音全都吞在嘴皮子下面,完全听不清,花世子疑惑道:“季元启?”


季元启闻言一顿,瞥了他一眼,托着脸闷声道:“小爷觉得你有点小题大做了。”


世子不服道:“宣师兄话到嘴边又止住,这不是吊人胃口吗,我很想问……”


“哎呀,莫要再想问了!”季元启伏案质问,“你不是要寻找自己变成“花魁”的原因吗?一句未尽的话罢了,竟就把你拐跑了?”


“……”花世子语塞,只能摆起苦瓜脸:“你才是花魁。”


“小爷随口一叫好伐。”


“你才是花魁。”


“好好好我是我是。”


……


自从当选了这个“花魁”——季元启取的名字,暂且这么称呼。


总之,自从成了“花魁”,花世子的生活……还是那副风平浪静的样子,文先生的算术题没少做,其他学科的分数也不见提高,膳食也并无变化,一切仍同以往。


唯独不同以往的是,当选榜首后,花世子被院长当着全书院的面,夸了半个时辰人美心善光风霁月已有南塘花家前家主之遗风等等,导致他一段时间内都觉得愧对此名,发愤图强以配得上院长的夸赞,成绩甚至出现了进步的迹象。


当时他们二人问了许多同砚,有七成人都坦言投给了花世子,可问其原因,却三缄其口,显得这件事情愈发古怪。


花世子和季元启翘了课,并排躺在草地上出神。想起此事,花世子开始瞎猜:“难道是花家遗风魅力太大,引得无数同砚竞折腰吗?”


“睡吧。”季元启散漫地伸了个懒腰,“梦里什么都有。”


“……”花世子叹了个气,“其实几日以来我也猜想了许多可能,季少爷。”


“什么可能?你说。”


“不说。”


“为什么?”


“你心里明镜似的,我有何可说的?”世子被对方的懒腰影响,忍不住也打哈欠。


“……”


半晌,季元启坐起来道:“你都猜到了?”


“嗯。”


季元启得意:“那你有小爷我一半的聪明伶俐了。”


花世子偏头:“季小少爷,有个问题,我一直想再确认——就是你的票,是不是真的投给了我啊?”


季元启似乎对话题的变化始料未及,愣了愣,才坦言说:“就是给你了啊。”


“也是玉泽先生让你投的吗?”


“什……”季元启好气又好笑,“小爷我真心一片,为何污蔑小爷清白!若不是喜…呸,若不是拿你当兄弟,这一票小爷就投给自己去了!”


世子没想到季少爷一点就燃了,讷讷道:“你莫要误会,我不过是顺嘴一问嘛。你给我投票,我自然是欢喜的。”


“哼。”季元启弹了世子一个脑瓜崩,哼哼唧唧地躺回去,问道,“你如何萌生这个猜测的?”


花世子挠挠头:“嗐,其实也不能算‘猜’,是我想起了投票当日碰见玉泽先生时……”


人群拥堵,嘈杂不绝。玉泽孑立于学子中央,当着众人的面提上了“花子恰”三字,又于众目睽睽之下丢入投票箱。


花同砚……?


众学子面面相觑,遂有人大胆发问:“玉泽先生,您为何给花同砚投票呢?”


玉泽一笑:“为何不可?”


那学子道:“论成绩,谈人品,观容貌,花同砚的确超群,可亦不是样样精通——卓绝者显然大有人在啊!”


“是啊是啊。”众人附和。


玉泽只道:“可为师以为,美,并非肉眼视之就可以判断的。花学子入学府以来,行事有道,今年明雍属实是纷纷扰扰,而每次奔赴在前者,皆有花学子。此等仁心和勇气,我视为至美。”


“这……”其余人面面相觑,皆从同砚眼中看出了动摇,最终在玉泽孜孜不倦的言语鼓动下,多数人投了花世子一票。


……


“怪不得,当时玉泽先生说‘这是个惊喜’,确实挺惊…喜的。”世子托腮道。他看向远处碧波荡漾,满池荷花因风摇曳,像极了和玉泽初识那日,总觉得吧……


——总觉得某些成年人,得了朝廷编制后,真是闲得不得了,如此匪夷所思的事都做得出来。


世子腹诽完,还是真心实意地道:“但还需多谢玉泽先生这般关注于我,改日送几本花家书库的典籍过去作为答谢吧。”


季元启听了,炸毛道:“不是,那小爷呢?!花子恰,小爷也投你了啊。”


“谢谢谢谢。”


“喂!”


“谢谢谢谢谢谢。”


“……你敷衍小爷,你居然敷衍小爷?你怎么学坏了?”季元启震撼。


花世子拱手:“都是季先生教的好。”


“……”


小季同学起身就走。


……


至于玉泽为何拉票,目的是什么,至今仍是未解之谜。只知道因“择花”头衔之事,花家世子面临诸多旁人的压力,数次主动前往各位先生阁中求教,可谓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充满了学习欲望。


曲线救国的玉泽先生,朝文司宥方购入了许多好茶,每逢花世子前来都泡上一杯,二人一待便是三四时辰。


有时玉泽不在,世子便主动去找宸王宣望钧求教,怀抱雪球,耳闻书声,又有香茗可品,好不快活。


而季元启同学逢课堂便找不到人,被狠狠气上了一通,无可奈何,只好也提笔专注学业。


这个时候,季元启才后知后觉——


很好,只有他季元启受伤的世界达成了。


END.


玉泽:乖徒,说来你也许不信,为师皆是为了你的学业啊🙏🏻

评论(20)

热度(1670)

  1. 共110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